说,静下心听听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就好睡觉了,我站在这条河流的左边,倚靠在一座房子的阳台,看这子夜的河,水流黢黑,夜风微凉,闲人尽散,街灯晦明晦暗,这一簇簇的灯火,在波光中如披麻般的手法,妖艳多姿。只是这夜已深到如此,对岸的大黄或是小白也懒得吠叫,河面轰鸣的轮船经过时,当初那些长鸣的鹅们呢?
总有一种翘首的表象,在每次穿过河岸的时刻,反复隐现。那条甚至只有月色能覆盖的小路,自然是最美丽的线条。那些深恶痛绝却又无能为力的妥协,总是在路边密密麻麻的山桃草的花瓣间触手可及,起伏不定。
曾寻找过河流,湍急的,或者是平静的,只是河流本身终不停息,总不停息。跟路的孩子沿着波浪奔跑,沿着河边的藤蔓,沿着河边荡漾的芦苇,沿着那多姿多彩的景色,一路跟跑。孩子眼里凝视的始终是那画一般的流动,表情幸福与自然。

我从昏黄的路灯下走过,猛然抬头,看见阳台上面那个男子,瘦弱地望向西南,眼神丰满炽热。佛塔无动于衷,运河无动于衷,日日夜夜,眺望不觉,思念不绝。

总是从拍打的声音中醒来,总是从想象中的拍打的声音中醒来。
也许,只是在这河流边无关其余地醒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