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在穿在洁白的长袍,洗净我的肌肤,坐在这个城市中最繁华的上空,面目安详,我俯视着自己灵魂的各个角度,不参杂任何的忧伤,而关注的结果让我感到触目心惊,胳膊在灯光下反射出深沉的颜色,洁白的骨骼被隐藏在所能及的空气中,包括那洁白的马车,与那洁白的花朵。

那里存在着一条沟壑,深深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逼视我的眉睫,我无法跨越,巨大的沟壑用一种讥诮的眼神,四面八方向我靠拢,我的步伐应该后退,或者跳跃,但是我不能飞翔,鸟儿失去了翅膀,所有开花的树木在那个瞬间一起凋落枯萎死去,然而我却是想越过那条沟壑,我已经闭上了双眼,打量那种危险的存在,总有声音在不断的回响,不同位置不同的空间里,撕心裂肺的回响着,让我逃离,或,守望端坐。

对面或许有一片原野,大片大片的草儿水波一样的漫过了土地漫过了天空,视线中充塞着奇形怪状的滑行与振动,我热爱的鲜花在那些草中孤立的怒放,车上有洁白的骨骼与芦花,整齐的摆放着,而我站在嘶鸣的马儿的前面,只能把目光放到草地,鲜花在怒放着嘲笑,马儿在后背面嘲笑,我表情安详,掩盖情绪。

悲伤如期而至,笑容如期而逃,这是一个灿烂的季节。

灯光依然明亮,城市中永远都有不会安睡的影子,在建筑中寂寞的穿行,而我不是,我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棱角分明的敲打,语言有些慢慢的衰败,显得没有多少力量,皱纹永远不能从我的眼角夺取我对苍老的驱逐,已经没有了香烟,不能用一种姿势来与黑夜对抗,茶水渐渐的泛出凉味,我只能端坐,和那些在城市的夜里穿行的人们一样,只是他们在对抗者寂寞,而我却是在等待着睡去。

偌大的广场中已经只剩下气息,那些席卷而至的人们似乎在某一个瞬间大规模的撤退远离了我,广场终究冷清,丧失了灯光的照耀,城市便是死亡的,思想便是死亡的,而文明也是要死亡的。

结痂的一旦强行脱落,便是一种撕裂,和那条巨大的沟壑一样,都仅仅已经证明着一种存在,鲜血已经无法从那个破旧的伤口中崭新的流出,只是红色而已。我好奇地看着那片幼嫩的色彩,感受着有针从天而降,落地生根,成长为一片壮观的景致,带着锋芒,带着久远的凌厉。

但是终究不能迈越,马儿已经停止了踢踏,眼神从我的背后穿越河流,穿越山谷,穿越我的心灵。骨骼已经风化成末,却保持着似乎将不可摧的样式,唯独那束芦花,与怒放的草原上的花朵儿遥想对望,带着微笑。

端坐着城市的上空,这样的夜,适合睡眠,或者应该只是像我这样,不带着任何的馥郁之息,睁着眼睛,安静的聆听着城市中最冷清的响动……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