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我涌起记录的念头不一定是因为被文字击中,大多恰恰是被一种情绪感染。很长时间,将近了一年半,我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忙碌不堪精疲力尽,许多时候偶尔冒出来的一些苗头总是被这种忙碌摧毁殆尽,很容易的就原谅与忽视了自己。这是一种不好的生活状态,我得承认,当我能悲喜共存的浏览着以前那些想法与故事的时候。

不停的记录的时光里,生活被肢解得毫无趣味可言,反而是行走一段时间突然停顿下来,觉得生活竟然有着这么巨大的不同,灾难,死亡,歉疚以及悲欢,当这些名词从从前总是远眺的位置遽然贴近自己的时候,才知道,其实承诺是多么脆弱的一个名词。

坐在这个房子里面,我显得憔悴与安详,这是一个陌生拥挤的城市,有着大量雷同的表情。我有时候也会思念起一些人儿,那些面容与笑声大多都快忘记的的人儿。青儿总是说我喜欢吹嘘自己苍老,不过现在我常常觉得自己在冥想着年轻时光。这是一种可怕的变化,带着一点点矫情的可怕变化。很多时候的思念与回忆无关,只是一个符号,或者一个姿态,记忆里面的东西总不肯在思念的瞬间迸发,更显得这种思念的单调与乏味。

我知道自己在不停的变着嘴脸,这也常常被称呼为成长的必然,许多事情我不喜欢,只是生活让我这样干的,如果让我再来选择,或许我还是选择这样的嘴脸,它被打光磨圆,但是显露出一种诡异的安全。这种嘴脸已经在影响着我每一种思考的角度,它甚至也在影响着我每一种情感的外观与每一次脚后跟落下的方向。

放弃了许多兴趣,其中一些甚至是被我认为是高尚的兴趣,我拾起并紧紧攥在手里的大多是一些实用而干巴的皮毛,这些皮毛提供我行走与睡眠的依靠,我看起来有些懊恼,只是我指尖的力量越来越小,我能握住的也只能这块被我身影所能覆盖的空间。

就如同我现在,只能坐在这个叫做八号商旅酒店的地方,怀念着你们鲜活过的微笑一样。